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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人檔案錄:兒回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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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個奇幻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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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#非人檔案錄 之 兒回來》

我是有一個正在讀幼兒園的兒子,名叫卓然。

平時卓然很乖巧,就快就會睡著。
今天卻怎麼都不肯閉上眼睛。

「媽咪,聽同學說那個被綁架的小孩,被拐子斬了一根手指。」卓然一面緊張地說。「我會被拐子抓走嗎?」
「原來在害怕這件事。」我恍然大悟。

最近的拐子集團真是很猖狂,已有多個孩子受害。

我也躺到床上,抱著卓然。「我的小心肝,媽媽會保護你,不用害怕。」
「真的嗎?」卓然在我的懷裡,一雙眼睛期待地望著我。
「當然。」我拍一拍手口。「拐子來的話,媽咪會打他們打跑!」

「媽咪真好。」卓然高興地在我的臉頰上「啵」了一口。
「所以不用怕,乖乖地睡覺吧。」我輕輕地哼著安眠曲,溫柔地拍著卓然的背。

很快,卓然就進入夢鄉了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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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見卓然睡著了,就輕手輕腳走出房間。
然後,我點著香煙,打了一個電話。

「今天的事情辦成如何?」我吸了一口煙問。
「大姐,陳家不肯交贖款。」電話對面的小弟報告。
「真是不見棺材不流眼淚。」我冷笑。「再斬下那小子的拇指寄過去。陳家還是不肯交的話,就一天斬一根手指。」

誰都不會想到,我這個溫柔的母親,竟然是拐子集團的首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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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然一向是健康的孩子。
然而,他生病了,一種奇怪的病。

一開始時,他只是沒有什麼精神,所以我沒有在意。

但到了後來,他像蘋果般紅通通的臉,竟漸漸變得枯黃,一天比一天憔悴,瘦得像個骷髅骨頭。

我帶他到醫院,醫生本來說他只不過是營養不良。

可是後來有一天,卓然突然昏迷暈到在地上,就再沒有醒來。
但是到了這個地步,醫生們不管怎麼檢查,還是找不出病因。

每次來到醫院,看著了無生氣的卓然,我都哭了。
我只希望卓然能夠再次睜開他亮晶晶的眼眸,叫我一聲「媽咪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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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每天都會來醫院幫卓然擦身。

「這是上天的懲罰。」一把女聲從我身後響起。

我嚇了一跳,連忙轉身。
只見一個面容蒼白的長髮女生,不知何時走進病房了。

「你是卓然的朋友嗎?」我疑惑地問。
「我叫做白夜。」她說。
她靜靜地看著我,一雙如夜似淵的眸子,深沈而冷清。

我想,她真的漂亮得像個洋娃娃。

「床上的孩子不是昏迷,他的靈魂根本就不在他的身體裡。」
我靈機一動,抓著她的手。「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」

她徐徐鬆開我的手,說:「在你的手上遇害的孩子的怨氣,糾纏著你兒子,令你兒子的身體衰弱。現在,你兒子的靈魂受不了怨氣而離體,所以他已經只剩下軀殼,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植物人。」

我彷彿被一個驚雷擊中,呆在地上。

為什麼報應不降在我身上,反而是卓然代我承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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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看穿我心中所想,她回答:「你殘害了別人的子女,因此你也必須要感受到失去兒子的痛苦。你壞事做盡,你以為能瞞過世人,卻不知瞞不過天道。你違背天道,就要接受上天的懲罰。」

「我怎麼才能救他?」我徬惶地問。
「找回他的靈魂。」白夜輕輕說。「你願意付出代價來救你的兒子嗎?」

「願意,我願意的!」我急切地點頭。

我已經六神無主。
我無法去想,如果真的如她所說,這一切都是上天的懲罰,為何她會有能力救卓然。

我只知道,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過。

「任何代價?」她再一次問。
「是,任何代價,只要能救回卓然!」
「好吧。」她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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猝然,耳邊響起彷彿來自遠古的樂章。

我一時茫然,心在胸腔中劇烈地跳動,仿佛在回應一聲聲的樂章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好似千萬年,又好似只是一瞬。
我回過神來時,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變成了一雙翅膀。

我張口想說話,卻只能發出「兒回來」的叫聲。

「你去把你兒子的靈魂喚回來吧。你付出的代價就是終身為鳥,不得為人。」

原來,我化成了一隻鳥!
我看了床上的卓然最後一眼,就轉身飛出窗外。

「兒回來!兒回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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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非人檔案錄:兒回來】

兒回來,是一種鳥類。《堅瓠四集》記載,「汴洛深山中,多異鳥,其聲多類人言。一鳥名兒回來,鳴曰:“兒回來!兒回來!娘家炒麻誰知來。” 」

相傳在古時,有一個繼母想把前妻留下來的兒子趕走,就給了他一些煮熟了的麻子,給了自己的幼子一些還沒成熟的生麻子,吩咐他們說:「把麻子種出來就可回家。」。

誰知道,沒有人喜歡吃生的食物,幼子都不例外。於是幼子把自己的生麻子和哥哥交換了。但煮熟了的麻子又怎麼種出東西呢?於是,幼子因為種不出麻子,一直都沒有回家。

他的母親極之思念兒子,悔恨不己,死後化成鳥,日夜悲鳴著:「兒回來,兒回來…」

Ying Eagle

合作頻道:@台灣達人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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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糕,獲得2016年花千骨創作大賽冠軍。 曾獲台灣媒體[東森新聞] 及 [自由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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